2011年12月24日 星期六

她是一道美麗的傷痕


回首已是百年身。
只不過三年,卻恍然隔世。
這一切都過去了,而她,是一道美麗的傷痕。
那時是哭著寫下,現在重看,眼淚還是會滑下臉頰(我是大哭包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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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虹

文:诗虹

   八岁,讨厌诗虹。别人都是淑玲、玉婷、慧敏,为什么我是诗虹?拗口又难听,讨厌诗虹。投稿《星星报》从来不写诗虹,都是淑玲玉婷再不然就是慧敏。十六岁,“诗虹诗虹诗虹”,听多听久习惯了。开始觉得其实不难听,而且特别。不曾有第二个诗虹,诗虹独一无二。

       八岁,爸爸说诗虹是诗一般的彩虹。十六岁,爸爸说诗虹就像红冬冬的太阳。二十二岁,追根究底死缠烂打,爸爸终于说诗虹是思想要红。虹问何谓红?爸爸说红代表正义、革命,爸爸看看诗虹,摇摇头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…..噢,诗虹身上找不到半点正义革命,愧对爸爸的一片苦心。诗虹以为诗虹是虹。雨天,没有虹。黑夜,没有虹。有虹的地方有光,虹是光。不能是正义是革命,那虹希望成为光。

        曾经陷入漆黑沼泽,爸爸妈妈彷徨不已想尽办法,只为救诗虹。换家换环境换学校,希望唤回诗虹。新学校是独中须缴学费,爸爸早上当罗里司机晚上派报。妈妈陪着诗虹,督促功课打理三餐。希望诗虹终能明白终能回来。亲戚投诉家教不好要多管教妈妈陪着惨白笑脸,只在转身背对诗虹才低声饮泣,若眼泪能够测量,妈妈的眼泪会有多少缸?妈妈痛能用眼泪宣泄,爸爸是男人不能哭,可爸爸痛时该怎么办?眼泪在心里流,会不会加倍地疼痛?诗虹有记忆开始爸爸就是温柔的,妈妈不准任性不给买糖果而爸爸总是心软。诗源说小时顽皮爸爸严厉训斥后走了开去,过不久定回来唤诗源不要哭。长大诗源犯错诗虹怨怪爸爸的不严厉,忘记爸爸温柔爸爸不会严厉。当妈妈说爸爸难过诗虹方晓得不哭不代表心不痛。明白了的诗虹,心在哭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 诗源似诗虹,陷在沼泽里只看见自己,无知的诗虹。上帝说我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,上帝为什么要这么安排?是为了提醒曾经犯下的罪,为了赎罪。诗源犯罪,诗虹会痛。痛,因为曾经如此伤害。亲戚投诉家教不好要多管教诗虹觉得刺耳,爸爸妈妈没教所以家教不好?不!爸爸妈妈没错不要责怪,是我们的错是我错。表姐说不要哭做好自己本分就好,表姐不明白哭不是羞耻诗源没家教而是愤怒家人被欺侮,诗虹很笨只晓得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保护自己的家人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诗虹希望是光,以光的姿态成为诗源的灯塔,为她驱逐黑暗不感到寒冷。诗虹希望是光,当名为“诗源”的寒流冻着爸爸妈妈,诗虹是阳光,暖和他们的心。不必是正义,不用是革命,诗虹只希望能成为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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